始建于民国时期的启明学校,现有主体建筑包括主楼、配楼、碉楼三部分,另有内庭花园等。
路过鳌湖艺术村,有时间可踱步到启明学校去看看。如今的启明学校,早已没有了琅琅读书声,只听到树梢上的鸟叫虫鸣。透过大铁门往里看,“启明学校”四个大字依然清晰,似乎在提醒着我们,曾经这里也迎来送往过不少学生。
作为一所有历史的学校,停止了办学,还能干什么?“它还能传播教育,如今它传播的是美学教育,是社会公共教育。”作为牛湖老村的原住民,邓春儒数年如一日地把曾经破败不堪的启明学校,慢慢恢复成他脑海中曾经的学校的样子。他把艺术融入到这座已丧失传播基础教育功能的学校,把美学课堂、艺术展览放入其中,让启明学校得以重新“活”了过来,焕发生机。
启明学校内庭花园摆放着秋千,充满着浓浓的历史氛围。
曾经
村民接力盖校舍用知识承托孩子走出去的希望
在老一辈的牛湖原住民的眼里,启明学校就是村里孩子走出去的希望。建于民国时期的启明学校,最初是由“下南洋”掘金的华侨筹资兴办的。这些走出去的人发现,知识能改变命运,只有让村里的孩子接受更多的教育,才有机会实现自身的理想,进而有能力改变贫穷老村的面貌。
于是,上下两层共五间瓦房外加一座碉楼的启明学校应运而生。
作为村里较早一批在启明学校接受教育的村民,邓茂兴对上学时的情景还有些记忆:“学校建好后,学生并不多,全校的学生加起来也才几十人。”
邓春儒小时候也在启明学校接受过学前教育,“那时学校有小班,一、二年级合为一个班,三、四年级各自有一个班。”从最初牛湖老村的孩子,慢慢辐射到周边一村、二村和大水田等村落的孩子,启明学校肩负起了小学教育的任务,把一届又一届的孩子送出了村落以外、更宽广的世界。
启明学校古碉楼内的艺术装置。
在随后的三四十年间,越来越多的华侨支持着村里的建设,70年代,华侨们在旧有建筑旁捐赠了与原有校舍体量相当的新校舍,学校总建筑面积扩展至近千平方米。
时代不断向前发展,牛湖老村的村民不复耕作,老村也变了模样,启明学校因校园功能单一,面临着生源一再减少的困局,最终彻底被周边的新学校取代。
1994年,启明学校停止办学,学生并入了广培学校。从那时起,启明学校进入了一段漫长的闲置期。
启明学校内收藏着与学校相关的藏品。
今日
文化加持在不变中谋求改变
城市的发展带来了机遇,也带来了考验。2006年,邓春儒返回老村,老村和启明学校破败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。
转折在于一念间。为了最大限度保护启明学校,邓春儒和朋友们把学校租了下来,改造成艺术家工作室。邓春儒希望文化和艺术的渗透力量,能改变启明学校未来的命运。
那个空地上长满了2米多高野草的学校,在邓春儒和艺术家的坚持下开始变化。草太茂盛,那就手动拔草;没有路,就想尽办法找相关部门协调修出一条路。
经年累月的坚持,让启明学校一点一滴恢复元气,也逐渐成为了村里孩子免费接受公益艺术课程的地方。
启明学校内收藏着许多古老的藏品。
2018年4月,龙华区开展启明学校旧址修缮项目。这一次的重修尽可能保全了启明学校的原貌。四个多月后,焕然一新的启明学校作为鳌湖艺术村的一部分对外开放。
“启明学校依然有传播知识和育人的责任,只不过现在有更宽广的界限。接下来,我们希望把学校一楼的几间教室做成微型博物馆以及社区小剧场,二楼则做艺术家驻留项目,以驻留工作室和艺术呈现空间为主。”邓春儒介绍道。
疫情发生前,启明学校不时也会迎来热闹和喧嚣,除了不定期的公益课堂活动外,启明学校还接受团队预约参观,邓春儒会充当“向导”向各路前来参观的团队介绍启明学校的历史和古村落的蜕变。
随着疫情进入常态化防控阶段,邓春儒打算陆续恢复开展一些项目活动。“今年策划的工人俱乐部项目由两个部分组成,一是摄影展,计划在鳌湖美术馆和启明学校同时展出;二是面向外来青工的戏剧项目,届时也将在启明学校启动开展。”
对启明学校的未来,邓春儒表示保持旧貌是必然的,但在这个过程中,肯定会不断叠加新的元素,“现在科技发展如此迅速,以后学校和老村也考虑以艺术+科技结合的方式去发展,继续往前走。”邓春儒说。
记者 袁春燕 通讯员 王亭/文 记者 陈建华/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