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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这叫“蛋蛋仔”,我对这饼干记忆犹新。
那时母亲还是信耶稣的,由于我练习跳远拉伤了膝关节,母亲便请了基督教会的一众“兄弟姐妹”到家来给我做祷告,招待大家的茶点之中就包括了这个蛋蛋仔。我钟意它的味道,一口气吃了很多。
当然了,口福有了,但膝关节的不舒服原封不动,祷告只是心理作用,只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派对,有着慰问、安慰、送温暖的作用,但绝无“去病”的“神功”——这是一部分人的谬论。
说起谬论,农村基督徒们没少说,也没少干,不知道是不是“主”的意思,不能吃猪血,不能放鞭炮,不能用香火等等,反正就是不能留存一切与菩萨相关的东西。说白了,在她们观念中,耶稣就是菩萨的死对头,凡是与菩萨相关的一律不可有,要不然就是不忠心。
猪血原本就吃得少,可以说几乎不吃,我偶尔会在外面打菜吃点,营养要均衡嘛,呵呵,我不挑食,什么菜都要吃。鞭炮在我看来不放也没关系,城市里都禁止了,不放倒是好事,免得吓着小Baby和胆小如鼠的姑娘们。除了噪音污染,还会污染空气、污染环境。这点得感谢耶稣,感谢基督徒,为地球环保做了微薄贡献。但是在菩萨阵营,那是必不可少的吉祥物,任何红白喜事都会有它的身影,而且是隆重登场,打头阵莫属的,而且燃放起来还特讲究。
香火在我看来也是可有可无的,殊不知现在寺庙都慢慢禁用香火了,改用电子香火,两全其美的事。要不然,能在逢年过节时的寺庙里不流泪的,都是好汉!流泪倒是小事,又不花钱,亦可再生,感激涕零的样子说不定就感动了菩萨,认为你虔诚,保不齐就圆了你的愿望,也不枉费三年打卡,说到底还是幸福的眼泪。我也差点流泪,只不过与幸福无缘,最终倒没流,欲哭无泪,现场在骂骂咧咧中给化解了,心里却一直记恨着菩萨,她连我的羽绒服都保不住,我还信她作甚。
耶稣也有破坏性的一面。我亲眼目睹一群虔诚的刀客把俺家的“花床”给铲的面目全非,原本床扁、床栏上栩栩如生的雕像,全部变成了无脸男,她们是那么地酣畅淋漓,最后留下遍地的木屑和伤痕累累的无脸床,心满意足地被恭送回府了。
如今那床已功成身退,只身留在老房子里养老。它曾经侍奉过三代人,作为父母的婚床,我们兄弟俩在她身上出生到长大成人,接着还呵护了兄弟的一双儿女,直到2016年我们搬进新房子时才与它分道扬镳。现在想来它至少有37岁了,要是没有被伤害过,说不定还能成古董,越老越吃香。
在众耶稣兄弟姐妹们全心全意的歌唱祷告几天,宣告无济于事之后,母亲不知从哪里获取到劲爆消息,便心急火燎、马不停蹄地带我到隔壁村去仙姑。仙姑长啥样我记忆模糊了,但是那针、那血我是历历在目。仙姑的神操作是放血,只见她用一根缝衣针,在我的膝关节后面的腿肚上驾轻就熟地扎了一下,鲜血便汩汩流出,不一会便完事了。最后可想而知,这是有害无益的。
在农村,各种病笃乱投医现象层出不穷。算命、问仙姑、看神医、问土方应有尽有,我都亲身经历过。母亲的头痛也是跟我的膝关节一样,在经历了省城、县城、城镇等正规医院的检查医治后,仍不见好转,才出此下策。母亲算是明智的,想法也是前卫的,更令人敬佩的是,她一有不舒服必定会第一时间去医院检查的,因为她一来不想自己痛苦、受折磨,她病怕了,自己生病不舒服不说,更影响干活,有心无力是很令人捶胸顿足的;二来母亲说不想连累我们,实在令吾辈感激涕零,要知道,我们绝大多数人是病不起的。
母亲也正是因为头痛,才听别人说起归入耶稣门下的。不仅如此,也试过一些土方,吃灶灰的事也有过,具体怎么吃的我不大记得了。我也吃过一些“土方”,不知道效果如何,但是都是美味的。小时候经常会流鼻血,母亲便给我用了两个方子,一是每天早晨用煮稀饭的沸腾米汤冲泡鸭蛋吃,有加糖,我不但不抗拒,还喜欢喝。另一个是用鸡冠花炖猪唇,也是有加糖的,应该是美味的。后来便没常流鼻血了,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个方子的功劳。现在除了偶尔上火,加上扣鼻屎的陋习,才会酿成流血事件,基本都与其绝缘了。
每每在外看到鸡冠花,我都会和姑娘提起此事。姑娘打小就听我讲爷爷奶奶的故事,割稻、插秧、砍柴、扒树叶、种菜、卖菜、捕鱼、戽鱼、放牛、卖桔子、挑土、摘茶籽、挑金山等等,农村丰富多彩的生活,令人回味无穷。姑娘也是兴趣盎然,听得是津津有味,每晚伴着故事进入梦乡。后来从头到尾都讲完了,姑娘还要求我重来一遍,我却不大乐意了,似乎觉得不好措词了。平时聊天过程中,我也会见缝插针,只要联想到的,都会跟姑娘聊聊。
讲故事这个爱好,应该是遗传了我的父亲,我们兄弟俩打小就在父亲的故事熏陶下长大的。父亲也是联想力丰富、记忆超群,每每聊天想起,都会娓娓道来,经常令全家人笑得前仰后合。父亲跟母亲一样都是文盲,从来没有念过书,父亲倒是到教室里溜了一圈,母亲更是连学校的门都没踏进过。父亲故事源泉来自于他走街串巷的一门好手艺,他是个泥水匠,为人忠厚笃实,口碑载道,全县城基本都用脚步丈量过,似乎哪里都熟悉。今年有一回还跟村里的两个后辈,坐在门前的水泥路边,海阔天空地聊了一早上,仍意犹未尽,未完待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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